她浑身颤抖，几乎快要站不住。

确实，人体艺术是艺术。

但方建明的画技平平，完全没有把女性特有的柔美与温和展现出来。

他画的画，就是男凝视角下，对女性身体恶俗的描绘。

这根本不能称之为艺术。

助手见我一脸凝重，低声询问：

“老板，是否需要叫停拍卖？”

我挥了挥手，先等等。

这么多年，母亲从未跟我提过父亲的荒唐。

但她手里不会缺钱，若我直接出手帮她。

众目睽睽之下，高傲如她，很可能会让她更难堪。

毕竟她一直告诉我，她的婚姻很幸福。

拍卖正式开始，起价一百万。

母亲第一个举牌。

可紧接着又有无数人跟着抢。

“三百万。”

“五百万。”

“一千五百万。”

“两千万！”

价格越来越高，母亲却不再举牌。

我疑惑间，父亲身边的林素素突然喊价：“五千万。”

众人哗然，母亲愣在原地。

林素素轻笑一声：

“表姐，知道你没钱，我替你拍了吧，我是不懂什么艺术，我只知道，这种东西要是流传出去，沈阁老估计会气的棺材都盖不住了！”

“你！”母亲双眼通红。

方建明讽刺道：“不用担心，她沈清秋早就和沈家断了关系，沈阁老临死前都没给她留一分钱，沈家压根不会把她放在眼里。”